sinier

【综东喰咒回】论独眼与六眼的适配性（10）

“挑你有空的时候就好了。”夏油杰显然认为后辈是在勉强自己恪守［尊重前辈］的礼仪才没有拒绝。

金木研敏锐地察觉到夏油杰身上的味道变了——变得更加浓郁，香气混杂着咒力的臭味扑面而来。

夏油前辈……心情不好吗？

把书签夹入书内，金木从衣柜内取出了运动服。

“现在就完全没问题。”

他们去了操场，第一次交手的地方。夏日的夜晚是温热的风、满天的星，以及此起彼伏的虫鸣，已经被黑暗笼罩的操场借着远处宿舍楼的点点灯光才勉强能让人视物。

夏油杰带出的拳风划破了空气，一下又一下，猎猎作响，金木研知道他心里不爽，于是也就放开了陪他打，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思维已然跟不上身体的动作，那么干脆舍去思考，把一切都托付给训练有素的身体去反应。

能被称作“最强”和“天才”，夏油杰的成长速度是非常惊人的，他甚至可以在对战中临时学会金木的动作，但夏油的身体远没有喰种那样，仅凭一个念头便可做出完美的动作。加上金木研这种多余小动作很多的野蛮生长实用派本身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的类型，夏油的最终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疼痛到达阈值，身体就像一架报废的破风箱，再也动不起来，夏油索性往地上一躺，宣告自己的放弃。

“你真的，非常厉害啊，金木君。”

他由衷地称赞着，说不清是羡慕还是难过。

金木研起先被前辈地突然倒下吓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想了想，他在夏油身边坐了下来。

“不，我一点也不厉害。”金木的脑海里浮现很多景象，最后定格在失去生息的黄发少年身上，“我有很多不足，而这些缺陷，这些弱点，会给我周边的人带来不幸。”

世上的不幸皆是自身不足所致，母亲是这么说的。

金木研也是这么认为的。

很强吗？打不过的人有很多，最宝贵的人无法守护，这样的我……也称得上，强大吗？

夏油杰苦笑一声，“若是金木君都算不上厉害的话，除了悟以外的咒术师，恐怕都是废物了吧。”

当然也包括我。

这未说出口的话，金木研也猜到了。

他一下说不出话来，该怎么安慰夏油前辈？自身与他们的不同该如何说出口？

不能暴露自己过多的与众不同，人总是排斥异类的，咒术师是异类，此世唯一的喰种更是异类中的异类。

金木研低垂着头，黑暗遮掩了他的不安，一下沉寂下来的空气令人窒息。

夏油杰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很有倾诉欲，也许是因为金木君是个乖乖牌，他的强大和五条悟不同，是内敛的，不战斗时，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邻家学习很好的文艺青年。

而且也不会向五条悟一样嘲笑别人……

已经输了好几次，所谓的前辈尊严可能早就不存在了，夏油杰抬头看天，不由自主地说了起来：“你还记得悟说过吗？你的能力完全克制我。”

“甚至还很好吃。”记忆突然变得很鲜明，夏油杰觉得更绝望了。

“……才不是。”金木研小声地发出抗议，他匆匆打断夏油杰的自贬，“只是体术上有所差距而已，夏油前辈说得太夸张了……我也只有比较皮糙肉厚这一个优点了。”

话匣子一但打开，金木也是越说越顺畅：“夏油前辈的进步很快，比我快多了……我也只是凭借着更多的经验才能稍占上风。而且啊，前辈的术式也很强啊，上次的测试根本不能算数，那些咒灵都是在前辈你的操控下乖乖送给我吸收的，要是搭配上不同的攻击恐怕少有人能抗住吧？”

夏油杰大脑一下卡壳了，好像……金木说的有道理啊。

他一直沉溺在自己体术比不上后辈、术式难以起作用的绝望中，甚至忘了多思考一下，摆在面前的是否是最完全的自己，他甚至是自废武功，把自己最本质的术式核心给忘记了！

“而且我们是同伴吧？只要前辈喊我，我一定会陪前辈练习的。”金木站起身，朝夏油杰伸出手，“所以请不要再说这种丧气话了。”

“说的是，抱歉啊。”夏油杰终于畅快地笑了出来，“这样看我还真的挺逊的，思想还比不上后辈。”

金木研正想着要不要给夏油前辈多推荐点书看看，毕竟思想问题全都可以靠多读书解决，这样也省的以后再走死胡同。

然后他就听到夏油杰问：

“你说你很有经验，难道你以前经常打架吗？”

看着不像啊？金木君看起来明明是坐在窗边读书的那类室内派！

呃，但是不是经常打架的话，也很难解释他这一身超出常人的战斗能力……

夏油酱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金木研：……

金木研移开了视线。

好在夏油杰终于意识到金木已经伸了很久的胳膊，他握住后辈过分冰冷的手，借着力站了起来。

然后一道白光猛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渡过初期猛然的不适后，两人看清了光线的来源——板着脸、打着手电的五条悟。

“你们，你们……”五条悟气地发抖，视线从两人握住的手再移到他们因打架而变得凌乱的衣衫。

金木研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妙。

“五条前辈，我们是……”

“你们两个居然背着我偷腥！”五条悟发出一声尖叫！“我不是你们最爱的崽了吗！你们！你们居然！”

金木研：……

夏油杰：……

“别管他，他终于把脑子烧坏了。”夏油杰冷酷地说，“我们回去吧。”

“说的也是呢。”毕竟不是英，金木也没有哄人的癖好，他觉得五条前辈放一会就能自己好的。

“喂！你们！！”

第二天一早金木就出门去执行任务了，不过从夏油前辈的短信看来，五条前辈昨晚可是狠狠在他宿舍闹了一场，结局是夏油答应帮他写一次任务报告作为结尾。

「他还准备再敲诈你一次，不用太惯着他。」夏油杰如是说。

金木研笑了一下，「但是前辈你还是答应他了不是吗？」

「太吵了，不答应他真的能吵一晚上。」

「五条前辈……真有活力啊。」其实一晚不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喰种发自内心地回复到。

英也很有活力，但若是像五条前辈这样……那还是算了。

夏油前辈、家入前辈，辛苦你们了。

想到这里，金木研不由自主地给永近英良发了一条信息。

「英这样就很好，请千万保持。」

对面几乎是秒回。

「？」

「金木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吗？」

金木几乎能脑补出英一头问号的样子，他打字到：

「没什么，只是看到五条前辈有感而发」

「哼哼，英良骑士肯定比那什么六条前辈要更完美啦。」

「好像也没好到哪里，连名字都没拼对，英你是小学生吗？」

「啊嘞，我看看，明明就是九条前辈没错啊？」

「英，你开心就好。」

金木打完最后一句话，车也停了下来，他已然到达这次的任务地点——据说只要进屋就会受到诅咒并在一周内惨死，背后的真相是这里有一只凶残的一级咒灵。

将手机和随身物品留在车上，金木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任务开始。

——————

金木研：我觉得你应该多读点书，少想点其他的

只要提前认识到自己不是最强的就不会立刻陷入绝望（我胡扯的